拒绝仿造 | 这些椅子的真身被玩出了花样(上)
它们被仿造、复制的程度称得上野蛮,你可以在国内最洋气的咖啡馆、餐厅轻易找到它们的替身。这些仿造品试图以低廉的价格和照猫画虎的工艺来充当装点门面的好帮手,也许效果还不错,然而寻回源头你会发现,原版设计中所蕴涵的设计师精准、动人的设计语言根本无从复制。
Tolix Modèle A 以“ A Chair ”或” Chaise A “的名字为人熟知,由法国电镀先锋 Xavier Pauchard(1880-1948)设计。一战结束后,Pauchard 于1927年在自己的家乡勃艮注册了 Tolix 品牌商标,专注于生产电镀金属家具。A Chair 则于 1934 年设计成型。
它的身影遍布巴黎咖啡馆,从左岸的高档百货公司 Le Bon Marché 到时髦的 Le Haut Marais 区的 Merci ,这把椅子都是常青的货款,而跳蚤市场中一把斑驳的 vintage A Chair 是必然的抢手货。
A Chair 至今仍是法国销售记录最高的椅子之一。(上图)以当下流行的家居风格分来来说,A Chair 属于工业风。但 Pauchard 实则意在体现法式的慵懒和随性,着重在户外使用,与金属的冰冷理性并无关系。而正是圆润亲切的细节处理,使A Chair成为了万用圣品,从家具空间到公共空间全 Hold 的住。
最近,为庆祝 A Chair 的 80 岁生日,Tolix携手几位设计师推出联名的 re-design 项目。设计师们讲述了自己与A Chair的故事,并用个人风格为其注入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鲜元素。
“这把椅子因其工业美感而别具意义,并因此产生了内在的诗意,它的简单形式源自所使用的材料和工具。”德国工业设计师 Kanstantin Grcic 基于对A Chair的这一解读向 Tolix 交出了一个金属盆。大概由于 A Chair 的锥形 “棕榈叶( palmette )”椅腿太过经典,这个被解构后重组的金属盆竟然可以让人一下就联想到 A Chair。
德国产品设计师 Sebastian Herkner 对于 A Chair 的最初记忆源自 20 年前与父母的巴黎之行,“当时我们坐在露天咖啡座,喝着 Orangina ,吃着 crêpe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 A Chair 上,它是那么的经典而精致,自然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Herkner 用彩色皮绳在 A Chair 上进行编织,色彩的强弱变化使其成为一件独特的艺术品。
“它是使材质获得优雅的极佳范例。金属椅脚的处理形成了稳固的结构。我正是被它的恒久感所打动。” 让设计“重回自然( back to nature )”是 Lex Pott 的设计理念,他擅长使用做旧工艺来传达感性。于是我们看到由他重新设计的 A Chair,表明经过繁复的化学处理呈现出斑驳的犹如被时光侵染的优雅纹理。
90后设计师 Julie Richoz 则是这样描述她对 A Chair的印象:“第一眼看到A Chaire,它与经过装饰喷漆的木椅子毫无关系,然而它确实令我香气了我17岁时在跳蚤市场买到的一把木椅,它的每一处都细致的涂上了颜色。” Julie 希望通过色彩传达出 A Chair 的性格,稳固的框架、椅面上为使雨水留出的孔洞、可见的焊接痕迹,这些特点激发了 Julie 的丰富联想,她将 A Chair变身成为一个位于多维空间的立体调色板,而充满活力的色彩恰恰呼应了 Tolix 的节日气氛。
年轻的设计组合 Formafantasma 则用科学的方式,从重力平衡的角度诠释出 A Chair 的轻便。关于这个平衡装置,他们解释道:“我们希望这把椅子能够得到更多的了解。我们没有添加任何附加元素,我们只是把与它同样重量的一块金属放在了杠杆的另一边。”
掌有大量 Charles&Ray Eames 家具设计版权的 Vitra 公司曾在网络上抱怨过意大利和中国家具厂商侵犯版权的仿造行为,引发热议。一部分人表示坚决力挺并呼吁公众一起保护珍贵的设计师版权,而不少人则提出质疑:设计既然是为生活而服务,那么让人趋之若鹜的高昂价格是否与之矛盾?
经多年使用后的DSW,表面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纤维的纹路。
DSW 的仿制品如今已是铺天盖地,关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仿造问题,相比长篇赘言,倒不如在本文的最后放上一段 DSW 的完整加工视频。
如果耐心看完,单是繁复的改工工艺所呈现出的动人美感已经足以为质疑做出解答,同时可以体会到层层堆叠、细如雨丝的玻璃纤维才是 Eames “有机设计”的真正内涵所在。